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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南省文联主席,作家。
湖南省长沙人,1911年10月3日出生。儿时丧父,由母抚养,寄居亲戚家。中学毕业后考入长沙华中美术学校。1930年到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学习。对文学创作发生兴趣,与鲁迅有书信往来。由于少年气盛,见识少短,曾在《曼陀罗》刊物上发表文章讽刺鲁迅,在《论语》上发表漫画挖苦鲁迅。鲁迅大度宽容,惜才育才,反而与他结成忘年之交。1933年美专毕业即失业。他自办《大众艺术》画报。经同学、同乡叶紫介绍,结识了左联负责人周扬,加入左联,在宣传部工作。他由周扬带领,首次见到鲁迅。此后因工作关系,常与鲁迅交往,《鲁迅日记》所载就有50次。由鲁迅推荐,他为英译本《阿Q正传》画了5幅插图。在鲁迅的支持下,他采用连环画形式比较成功地创作了《打渔杀家》,在《申报》上发表。1935年春东渡日本,入东京明治大学研究美术。曾任东京中国左联支部书记,为团结左翼留学生做了不少工作。并创办和主编《杂文》刊物,发表鲁迅的多篇杂文和郭沫若的长篇小说。由于参加抗日活动,1937年7月被日本警察逮捕并驱逐出境。
回到上海以后,因为报纸披露了消息,他的身份暴露,只得赶快撤到北平,任北平作协理事,编辑《北平新报》文艺副刊。日军占领北平后,他辗转天津、济南到长沙,与张天翼、翦伯赞等合办了《大众日报》,编辑《观察日报》副刊,参加抗日救亡文艺工作。郭沫若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厅长之后,邀他到三厅美术科工作。离开三厅后,参加了上海美专毕业生的抗战画社。1938年到重庆,加入中华文艺界抗敌协会。1940年4月被国民党警察扣留,经老舍委托冯玉祥、张治中作保,才获释。后到昆明女子中学教美术、云南大学附中教国文。与张光年等一道组织进步学生开展抗日宣传,帮助进步学生投奔延安或其他解放区。由于受到国民党教育部的秘密调查,他在抗战胜利以后,倒上海、无锡、杭州教书,都不得安宁,只好东躲西藏。1949年5月杭州解放,他任杭州艺术专科学校的军代表,参加城市接管工作。后任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艺术理论教授、研究部副主任,杭州美协秘书长。
1950年,应湖南大学校长李达之邀,回湘任湖南大学中文系文艺理论教授兼教研组长、系主任。1954年任湖南省文联主席、省人民委员会委员。1955年任省文化局局长。1957年因画漫画讽刺照本宣科的本本主义者,被划为右派,贬到图书馆当管理员,身处逆境20年。1979年拨乱反正后,任湖南省文联顾问。他是第五、六届省人大常委会委员,省民盟副主委,中国当代文学学会顾问。他带病坚持写作有关左联的回忆录,对于订正史实、研究文化史很有帮助。1981年9月,以多病之身被邀赴北京,出席鲁迅诞辰百周年纪念学术活动。1984年1月3日在长沙病逝,终年72岁。
选自《二十世纪湖南人物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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